那时候太后还不是太后……只是个不受宠的末等嫔妃,当今陛下也只是不受关注的皇子。
可他家五代单传,哪里舍得独子赴死,还抗击匈奴?
大曦自己家一亩三分地都安抚不过来,各地群雄割据……军饷都要发不出来,曾经肃国公忠勇侯哪个不是挂空饷被弹劾?
老国舅他爹咬着牙根将人捆住,吊起来打了半天,饿了三天才将人治服。
挨打能忍,挨饿他忍不得。
从军壮志未酬,便把全部精力转到了经商上,美其名曰得让姐姐,外甥日子好过。
陛下之所以能登基,养了黑羽卫是其一,有老国舅暗中出钱才是最重要的。
豢养谋士也好,士兵也罢,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攻城伐地人吃马嚼哪个不要钱?
老国舅绰号何公鸡,取自公鸡一毛不拔的含义,又名何半城,京城一半是他的。
可见老国舅经商之能,何家之富。
寻常的商贾人家,哪怕是皇商,也无法与之匹敌。
许是机关算尽太聪明,日夜殚精竭虑,圣上刚一登基,老国舅就积劳成疾驾鹤西去了……
小国舅性子温和,才能平庸。
无甚建树,就是一普通纨绔,存在感不强。
小国舅的儿子……更是鲜少露面。
不过,何家和赵家结了姻亲,因此何定军会在赵将军麾下任左前锋,自家女婿半个儿嘛。
如今这书生……小小国舅是也!
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,眼皮子重重一跳!
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。
宁为远左眼一个劲儿地跳,傅砚辞右眼跳了一下。
没等傅砚辞摆手推却,手被宁为远死死拉住:兄弟!
帮老弟一把!
傅砚辞垂眸看向宁为远喇人的手,身为一县县令,他却亲自下地教百姓耕种,犁地,开垦荒地……
本该提笔定乾坤的文官,过着手刨土的日子,那手能细皮嫩肉才怪。
傅砚辞没吭声,便是无声同意了。
宁为远转头,老树皮一样的脸笑出了几个褶儿,那是一个慈祥,“小兄弟,都是自己人,可不要见外,来来来——”
梅久看了看傅砚辞,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何破虏,和笑得合不拢嘴的宁为远。
总觉得他话中有话,仿佛下一句是,杨白劳这个手印你摁下去……
恐怕这书生得被他算计的渣都不剩。
“眼看着天也不早了,走吧,回县衙。”
走起!
书生刚要迈步,“轿子呢?”
宁为远眨了眨眼,神情比何破虏还纯真,“轿子,什么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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