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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9章 旧物派用场(第1页)

小满时节,地里的麦子开始泛黄,饱满的麦穗压得麦秆弯了腰。改造角的老人们忙着收拾农具,去年用过的旧镰刀磨得锃亮,缺了口的麦簸箕用竹篾补好,连装麦种的布袋都翻出来晒,说是“让旧布也尝尝新麦香”。

“赵哥,张大爷说他那辆旧板车辕子松了,想让您给瞅瞅。”阿伟跑进来,额头上沾着麦糠,“他说这板车拉了二十年麦子,扔了舍不得。”

赵铁柱正在院里编麦秸,手里的麦秆黄中带绿,是刚割的新料。“让他推过来,”他头也没抬,“去年剩的牛筋绳还在,绑紧了还能再拉三年。”

张大爷的板车推来时,车辕果然晃得厉害,连接处的木楔子松了半截。“你看你看,”张大爷拍着车辕叹气,“当年我爹亲手做的,现在成了这模样。”

阿伟想找新木楔子换上,被赵铁柱拦住:“用旧枣木削,去年锯剩下的料还有。”他拿起枣木块,用刨子慢慢削,木花卷着麦香飘起来,“枣木硬,跟这车辕脾气合得来。”

院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,他们正用旧草帽当箩筐,在麦场上捡掉落的麦穗。“赵叔,我们捡了半草帽!”领头的孩子举着草帽喊,草帽沿的破洞漏下几粒麦子,落在地上蹦跶。

赵铁柱笑着挥手:“倒到那口旧缸里,攒多了给你们换糖吃。”那口缸缺了个耳朵,是前几年从李婶家搬来的,一直用来装零散的粮食。

麦收的活计铺开,麻烦事也跟着来。

张大爷的板车修好没多久,拉第一车麦子就出了岔子。车轱辘上的旧铁圈松了,走在麦场边的石子路上“哐当”响,差点把麦子颠出来。“这破轮子!”张大爷气得用鞭子抽了下车辕,“早知道买辆新的!”

阿伟蹲下去看,铁圈和木轮之间的缝隙能塞进手指头。“赵哥,得换铁圈了,这旧的实在不行。”他摸着铁圈上的锈迹,“再用下去怕是要散架。”

更糟的是那口装麦穗的旧缸。孩子们捡的麦穗带着泥土,倒进缸里没几天,缸底就潮出了霉点。李婶来看时,指着霉点直皱眉:“这咋行?好麦子都要被糟践了!”她想把缸扔了,换个新塑料桶。

“扔了怪可惜的,”赵铁柱摸着缸壁,“这缸是陶的,透气,就是怕潮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“找几块旧瓦片来,垫在缸底试试。”

麦场上的旧镰刀也出了问题。有位大叔用镰刀割麦时,刀刃突然崩了个小口,差点伤到手。“这破刀磨得再亮也没用,”他把镰刀扔在地上,“还是新不锈钢的靠谱!”

老人们听了不乐意,张大爷捡起镰刀说:“这刀是我用了十年的,崩口是因为碰到了石头,跟刀没关系!”两方吵了起来,麦场边的气氛一下子僵了。

阿伟看着满地的麦子,心里发急。这眼看就要大丰收,要是农具掉链子,今年的收成就悬了。

赵铁柱没慌,把大家叫到麦场边的老槐树下,指着那些出问题的旧物说:“都是老伙计了,脾气咱都懂,顺着它们来就行。”

板车的铁圈松了,他让阿伟烧壶开水,把铁圈烫热了再套回木轮上。“热胀冷缩的理儿,”他边浇水边说,“铁圈热了会涨,冷却后就会紧紧抱住木轮,比新的还牢。”

果然,铁圈冷却后,用手晃都晃不动。张大爷试着拉了圈,车轱辘转得稳稳的,他咧开嘴笑:“还是赵小子有办法,比我爹当年还能琢磨。”

旧缸防潮的事,赵铁柱让孩子们把麦穗摊在竹席上晒一天,再倒进垫了瓦片的缸里。“瓦片能隔潮,麦穗干了就不会发霉,”他还在缸口盖了块旧木板,“透气又挡灰,保准麦子干干爽爽的。”

李婶第二天来看,缸里的麦穗果然没再长霉,她摸着缸壁说:“这老缸还是有灵性的,你对它好,它就对你好。”

至于镰刀崩口,赵铁柱找来块磨刀石,蘸着麦场边的井水慢慢磨。“崩口得顺着刃口磨,”他示范着,“就像给人处理伤口,得轻轻来。”磨好的镰刀重新有了锋芒,那位大叔试了试,割麦又快又顺。

“不是旧镰刀不行,”赵铁柱把镰刀递给他,“是咱得知道它啥时候需要歇口气,磨磨就精神了。”大叔红了脸,说“以前是我急了”。

老槐树下的争吵声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磨镰刀的沙沙声、修农具的敲打声,混着麦香,像支热闹的丰收曲。

麦收顺利结束,场院里堆起了麦垛,像座座金黄的小山。张大爷的板车来来回回拉了二十多趟,铁圈没再松过;旧缸里的麦穗攒了满满一缸,晒得干透,脱粒后装了好几袋;那把崩过口的镰刀,成了大家争抢的“利器”,说“赵哥磨过的就是不一样”。

孩子们用换来的糖纸,在旧缸上贴了个大大的“丰”字。阿伟看着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忽然觉得这旧缸比任何新桶都好看。

傍晚,大家坐在麦垛旁吃新麦做的馒头,就着李婶腌的咸菜。张大爷拉着赵铁柱的手说:“我爹要是还在,准得敬你一杯。他总说,旧物件就像老伙计,你不嫌弃它,它就不会亏待你。”

赵铁柱咬了口馒头,麦香在嘴里散开。他看着场院里的旧农具——修好的板车、补好的簸箕、磨亮的镰刀,还有那口贴满糖纸的旧缸,忽然明白,这些旧物哪是在干活,分明是在陪着人过日子。

它们见过丰年,也熬过歉岁,身上的每道划痕、每个补丁,都是时光留下的印记。就像这麦场边的老槐树,年年都要落叶子,可根扎得深,总能在春天抽出新枝。

月亮升起来时,麦场里的人渐渐散了。阿伟帮着收拾农具,把镰刀挂在板车上,又给旧缸盖好木板。晚风拂过麦垛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在说悄悄话。

“赵哥,明年麦收,这些老伙计还能用不?”阿伟问。

赵铁柱望着天边的月亮,笑了:“你看这麦子,今年收了,明年还能种。老伙计们也一样,只要咱好好待它们,就能一直陪着咱。”

他捡起根麦秸,在手里转着:“小满小满,麦粒未满。日子也一样,不用一下子求满,慢慢过,有这些老伙计帮忙,年年都能有好收成。”

月光洒在麦场上,旧板车的影子拉得很长,旧缸上的糖纸闪着微光,连那把崩过口的镰刀,也在月下泛着柔和的光。阿伟忽然觉得,有这些旧物在,心里就踏实,就像知道无论遇到啥麻烦,总有老法子能解决,总有老伙计能依靠。

麦香还在风里飘,带着点甜,带着点暖,也带着点对未来的盼头。小满未满,可日子已经像灌满浆的麦穗,沉甸甸的,有了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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