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竦翻身下马,佩剑“唰”地拔出来,剑刃在夕阳下闪着寒光:“你敢烧人屋子?里面还有孩子!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“我是为了百姓好!”李仙师梗着脖子喊,“这些人都染了疫,留着就是祸害,烧了他们,整个东乡都能活!”
围在旁边的百姓里,有几个被他骗了的,也跟着喊:“大人别拦着!仙师是在救我们!等烧了屋子,我们就安全了!”
苏清欢从马上跳下来,快步走到土坯房边,贴在墙上听里面的动静:“里面有老人和孩子,再烧就真的没命了!你们想想,要是烧了屋子能驱疫,为什么李仙师自己不进去?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屋子烧了?”
她这话一说,百姓们顿时安静下来。有个老汉皱着眉问:“仙师,你说烧屋子能驱疫,那你把你家烧了试试?我们就信你!”
李仙师的脸瞬间白了,手里的火把晃了晃:“我……我家没疫鬼!不一样!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夏竦往前走了两步,剑刃指着李仙师的胸口,“你就是想烧了屋子,把里面的百姓都弄死,再骗其他人说你驱了疫鬼,好让他们给你送钱!我查过了,你上个月在邻村,也烧了一间屋子,里面的五口人全死了,你拿了百姓的钱,第二天就去城里逛窑子,是不是?”
李仙师的腿开始抖,火把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幸好旁边的徒弟赶紧踩灭了。他想往下跳,却被亲兵一把抓住,按在地上:“大人饶命!我错了!我不该骗百姓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夏竦没理他,转身对亲兵道:“把这些徒弟都抓起来,屋子周围的干柴搬开,把里面的百姓救出来,送去医棚。”
亲兵们立刻动手,搬开干柴,砸开房门。屋里的百姓涌出来,一个个都吓哭了,有个妇人抱着孩子,跪在夏竦面前磕头:“多谢大人救我们!我们再也不信仙师了!求大人给我们治病!”
夏竦把剑收起来,对苏清欢道:“你给他们看看,有没有受伤的,先处理一下。”
苏清欢点头,打开药箱,拿出草药和绷带,给受伤的百姓包扎。有个孩子被木棍砸破了头,她用干净的布蘸着药汁,轻轻敷在伤口上:“别怕,很快就不疼了,等去了医棚,喝了药,病就好了。”
孩子点点头,攥着她的衣角,不再哭了。
处理完东乡的事,天已经黑了。夏竦让人把李仙师和他的徒弟都押回州衙,又安排人送百姓去医棚,自己则和苏清欢往回走。路上没什么人,只有马蹄声在夜里响着,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咳嗽声。
“今天多亏了你。”夏竦突然开口,“要是你没提醒百姓,他们说不定还会被李仙师骗着,拦着我们救里面的人。”
苏清欢笑了笑,把药箱抱在怀里:“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。这些百姓也不是傻,只是被疫吓得慌,才会信那些仙师的鬼话。只要让他们看到能治病,自然就不会信了。”
两人回到州衙时,医棚里还亮着灯。几个医官正忙着熬药,药香飘得很远。夏竦走进医棚,看了看账本:“今天来了多少病人?药材够不够用?”
“来了八十多个,药材还够明天用的。”医官回道,“只是刚才有几个百姓说,邻村还有个王仙师,说能画符让庄稼长出来,还能治疫,好多人都去他那里了,我们去劝,他们还骂我们是骗子。”
夏竦的眉头又拧了起来:“明天我去邻村看看。苏姑娘,你留在医棚,照看这里的病人。”
苏清欢点头:“好。你自己小心,那些仙师的徒弟多,别被他们暗算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夏竦就带着亲兵去了邻村。王仙师的院子里挤满了人,他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支毛笔,在黄纸上画符:“想要治疫的,拿五文钱来!想要庄稼长出来的,拿十文!我这符是请了土地爷的,灵得很!”
夏竦走进院子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这符真能治疫?能让庄稼长出来?”
王仙师抬头见是他,心里慌了,却还是强装镇定:“当然能!我这符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夏竦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符纸,撕得粉碎:“你还敢骗人!昨天李仙师想烧人屋子,已经被我抓了,你想跟他一样?”
百姓们一听,顿时炸了:“仙师你骗人?我昨天刚给了你十文钱!你把钱还我!”
“还什么钱?”王仙师想跑,却被亲兵抓住。夏竦让人把他的院子搜了一遍,搜出一大堆铜钱,还有几包发霉的草根,和张仙师的一样。
“把他押回州衙,杖责五十,刺字流放。”夏竦把搜出来的铜钱分给百姓,“这些钱你们拿回去,去州衙的医棚看病,免费拿药,别再信这些假仙师了。”
百姓们拿着钱,纷纷往医棚的方向走。夏竦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里松了口气——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,洪州的巫风就能清干净了。
回到州衙时,苏清欢正在医棚里给病人喂药。见他回来,她走过来问:“邻村的事处理完了?没遇到麻烦吧?”
“处理完了,没麻烦。”夏竦笑了笑,“只是还有些地方有仙师,得慢慢清。对了,今天医棚里的病人怎么样了?有没有好转的?”
“有十几个已经不发烧了,能吃点东西了。”苏清欢递给他一碗药,“这是我熬的,能预防疫症,你也喝点。这段时间你跑东跑西,别也染了病。”
夏竦接过药碗,一口喝了下去。药有点苦,却带着一股暖意,从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。
他看着苏清欢忙碌的身影,突然觉得,有她在,这场疫症,一定能很快过去。
第三章疫毒变异惊人心
日子一天天过,洪州的疫症眼看着好转。医棚里的病人越来越少,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,偶尔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,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。夏竦每天都要去各医棚转一圈,看看病人的情况,苏清欢则忙着配药、熬药,有时候还会去山里采新的草药,两人虽然忙,却也还算安稳。
这天一早,夏竦刚到医棚,就见几个医官围着一张病床,脸色都很难看。他走过去,只见床上躺着个汉子,脸色蜡黄,嘴唇发紫,呼吸急促,和之前染疫的症状完全不一样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夏竦问。
“大人,这人昨天还好好的,说是已经不发烧了,今天一早突然就成这样了。”医官着急地说,“我们给他喂了之前的药,一点用都没有,脉跳得又快又弱,好像随时都要断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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