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尾都隐隐浮起赤红,口齿却清晰如泠泠珠玉,“千万别过来!就站那里听着!”
脖颈处伤口还在作痛。
解凛川硬生生止住脚步,“好好好,我不过去。”
饶是这般,少女也没放下簪子,眼中的冷漠仿佛能刺伤人。
“我不知道你今日跑来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。后悔也好愧疚也罢……这些我都不需要,也不管你是姓的哪个解,婚约已断恩情已还,你我再无干系,死生两不相欠!”
开什么玩笑。
就算解凛川选的是她。正所谓越鸟南栖,狐死首丘,一个叛军之子,难不成要她抛却故土,倒屣相迎?
辞盈只在小事上优柔寡断。
大事并不含糊,甚至比多数人都要果敢。
这也是荣安公主看中她,认为她是细作好苗子的重要缘故。立场足够明晰,才不容易被策反。
一连后退数步。
少女双目死死盯着他,里头写满警惕之色。
纵然对方看起来真心实意,亦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她甚至恶意地猜测。
这会不会又是新的一计?又想利用自己达成什么目的?
解凛川才从一番话中恍过神,恰巧对上她戒备的眼神,心口陡然坠了坠。他大抵从未真正认识过她。
柔弱胆怯并不假。
但人又怎么可能只存在一面?
“东流之水,焉有倒逆之理?解少将军行伍多年,应当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,事已至此,还请自重!”一脚踏过阴影,辞盈终于收起簪子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夕晖勾勒出她翩跹的裙角,像只抓不住的赤金蝶。
…
闹了这么一出,辞盈也不敢四下走动。解凛川是有些邪性在身上,像秋后的蚱蜢蹦哒了一茬又一茬。
索性修书一封,遣人跑腿送去。
周凤娘姐妹回信很快,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。
对方说,宁氏也曾想过这个可能。
担心妹妹流落到关外,饱受饥寒之苦。为此不惜重金向役夫关吏买通消息,但得到的回复无一不是——
根本没有姓宁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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