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更准点说。
他享受这种兼容。
江聿并不认为兄妹这种相处方式,其实是有些病态的。他对辞盈的保护与掌控,极致入微。
无论情绪变化,还是各种小动作,都能第一时间察觉。
或许是源于她尚在襁褓时,太弱太小,连哭声都是细细的,像只可怜的幼猫,好像用点劲就能掐死。当时他自己都快活不下来了,却还要照顾一个婴孩。
江聿对情感的感知天生比旁人淡,比旁人慢,幼年近乎无情。即便宁氏待他如亲子,她的离去也没能落一滴泪。但在抱起辞盈时,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怕。
她尚未出世时,宁氏就曾拉过他的手放在隆起腹部,告诉他这是手足相连,与他互为依靠的至亲。
——只属于他一个人的。
这句话成为最深刻的羁绊,作为因果初始,执念般烙印进骨髓。最初那几年,他总担心辞盈吃不饱,睡不好、甚至养不活。
因为没有照顾婴孩的经验,夜里便来来回回地醒,时刻注意着。
江聿甚至打量过那截幼弱的脖颈,想着万一自己活不成了,得把她一块带走。
留她一人怕活不好。
可真要让她死,又怕她疼。这么一来,倒叫他一年一年撑下来了……
“阿兄?”
修长指尖轻柔落在耳鬓处,辞盈终于忍不住出声。
这样的肢体接触其实不算逾越,从前也有过。倘若没有发生那些事,她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。
“别动。”
江聿神色自若,不退不让。
垂眸将她那簇洁白珠花上勾着的发丝,取了下来。
动作很慢。
不知是刻意,还是她的内心作祟,总觉带着一股子磨人意味。
她呼吸不禁开始乱了。从这个角度,只消得眼尾稍抬,就能看见那截线条料峭的清寒腕骨……
辞盈摸过、握过。
甚至软软掐在上面哭求过,最后留下一串淡红抓痕……只不过那时总是汗湿的,能摸到发力的紧绷与狰狞。
脉搏跳得又凶又急。
意识到自己很难再用正常兄妹的眼光,去看待对方。
她有些无计可施。
从前总盼着能与阿兄多接近一些,如今倒好,避之如蛇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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