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皇子既然瞧不上国运,本使便以使团六百三十七匹三河战马为注。” 他刻意拖长尾音,眼角余光扫过杜静晟腰间染血的刀穗。 “突厥铁骑踏过之处,可曾见过活马?” 江渊手中的茶盏顿在半空,青瓷釉色映出他眼底掠过的冷光。 三河战马,那是五年前黑甲军覆没时,突厥铁骑踏碎的最后一道防线。 此刻呼延千尺将战马作为赌注,分明是用铁骑的阴影来刺戳大周的旧伤。 他忽然轻笑,指腹摩挲着杯沿:“国师倒会算账,六百三十七匹战马,恰好是贵国使团的全数坐骑。” 左清河的刀柄“当啷“磕在铜制烛台上,火星四溅: “你拿自己人的性命作保?” “使团性命?” 呼延千尺突然仰头大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