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。手电筒的光圈里,血珠滴在水面上,像一串散落的红玛瑙。 \"老李,俘虏咽气了。\"赵刚摘下破碎的眼镜,在衣角擦了擦,\"临死前说了个坐标——水门桥。\" 李云龙摸出怀表,表盘玻璃已经碎裂,时针歪斜地指向七点十五分。隧道深处传来窸窣声,是幸存的战士们正在搬运伤员。有个小战士在黑暗中啜泣,立刻被老兵低声喝止:\"憋回去!声波会顺着岩壁传出去!\" \"团长!\"张大彪猫着腰过来,钢盔凹下去一块,\"装甲列车停在隧道口,下来一个排的晋绥军,带着狼狗。\" 李云龙拧开最后半壶烧酒,浇在伤口上时脖颈青筋暴起:\"爆破组还剩多少人?\" \"五个,炸药够炸塌半截隧道。\" \"不够。\"李云龙突然盯着头顶的通风井,\...